大隋唐,是一个巅峰的时代,各城里处处是一片繁华容貌,车水马龙的街道行人过往。
城墙围着城区,在西城墙的石楼上,一个男子直立着,长长的头发与衣衫随风而动。长安城西市中心有一家酒馆,挂着题了铭坊酒馆的门牌,里面有一个老头趁着空闲擦拭着一支飞刀。
渐渐的天空变红,变黑,太阳缓缓落下、落尽。长安城内早已是一片寂静,这一天晚上万里无云,月光撒在成群的房屋顶上。顺着房屋一望而去,能看见沾满月光的东城墙。虽然现在正值夏季,但夜晚的清风依然透着少许寒气。
靠近城宫一侧的三层阁楼,是深夜长安城唯一一处亮着烛光的地方。烛光透过一楼的窗户,里面俩个人的影字面对面随光晃动,看服装的轮廓可以认出是两个地方小官。人影时不时变换坐姿,像是在交谈着什么。四周非常安静,隐约能听到其中一个人说:“满先生叫人私下托的那批黄金,可是国库里的上等货啊!”。
另一个人答道:“可不是么,这下咱们要发了。你确保没有人知道这件事?”
“不会有人知道的......”,那人答到。
此时,二楼的房檐上并排站着两个人,一个左手扶着没点燃的烟斗,另一个嘴里叼着一根野草。
抽烟斗的人就是铭坊酒馆的邱老板,身套灰褐色的丝绸上衣,穿着深蓝色色的麻布长裤,脚上踏着帆布鞋。他肩上绑着一个黑色的麻布披风,后背背着一把带鞘青钢剑。这人的扎着辫子,头发有少许发白,眯缝眼,宽脸颊,留着山羊胡,他的额头上有几道深深的皱纹。
另一位看起来只有二十岁,是个年轻人,留着一头棕色的头发,前额头发的长度大概能盖住蓝绿色的眼睛,五官清秀面貌帅气。他穿着缠丝白褂衣和棕色的帆布长裤,绑着牛皮护腰,左手反手握住一把没剑鞘的镀铜长剑,腰上配着刀鞘和一把一掌长的小刀,还挂着一个装酒的葫芦。
四个在附近转悠的护官巡兵从小巷的转角处慢悠悠得走出来。
“李先生,我们动手吧。”邱老板放下烟斗,转过头对年轻人小声讲到。
站在他一旁的李先生咬了咬草的杆茎,把剑轻甩一下正握在手,邱老板轻轻拔出剑,二人以极快的速度顺着房檐向那四个巡兵飞奔过去。等那四个巡兵反应过来时,李先生和邱老板已经从房檐上跳了下来直接落在他们眼前,御剑、起剑、刺剑,一气呵成,各将两个靠前面的巡兵一剑穿心。剩下的两个巡兵见状赶紧拔剑,拔了一半,其中一个巡兵被李先生一招前云剑割中脖子,另一个被邱老板一个下截剑砍倒在地,四个巡兵当场毙命。
一楼那两个交谈的官员听见外面有少许动静,连忙吹灭了蜡烛。顿时感觉四周一片寂静,李先生提起葫芦打开盖子,喝起酒来。
邱老板静步走到阁楼的门旁边做防御姿势,向李先生使了一个眼神,随后只见邱老板一脚踹开了门,李先生抬起脚向室内冲去,门里飞出两支弩箭,被冲上前来的李先生一个侧身剪腕花打了下来,看剑屋里两个戴着面罩的护卫模样的人扔掉弩弓准备拔剑。李先生右手一笔侧劈剑势把手中的剑甩了出去,随后左手食指和中指伸直,拇指扣住小指和无名指,做出剑指,整个人化作一片烟,瞬间又出现在剑所到达的地方,直接站在了两个护卫的身后,在他们转身的一瞬间,李先生飞起一脚,把最先拔出剑的那个护卫踢出了室内,随后剑朝地面向上一撩,使出一个劈剑,把另一个护卫的剑打落在地上,又来了一个左撩剑砍得他退了三步跌坐在地上。而那个被踢飞的护卫没来得及爬起来,就被邱老板飞出一把飞刀刺死在地上。
李先生持剑指着跌在地上的护卫,一下子出剑把他的面罩割到一边去,邱老板把飞刀从尸体身上**,持着剑直起腰走到他身旁把他一脚踹倒,顺手就是一把飞刀把他刺死在地上。
忽然楼外响起一阵杂音,周围的油灯亮了起来,不到数秒就有足足十几个腰配砍刀的人冲进门来,各手持一把弩瞄准他们,门外又围着数十人个个全副武装,这些人的打扮和那两个护卫一模一样。一高一矮两个地方小官员从阁楼的楼梯并排上走下来。
其中一个一边颤抖一边指着邱老板和李先生:“看,看,看见没有!刺,刺客!本官就就就,知道会有今天!”
“赶快把他俩拿下!”,另一个官员手一挥,大声喊到。
众护卫一齐放出弩箭,嗖嗖的飞来,直奔李先生和邱老板的脑袋,邱老板一下子突进到李先生前方,一个侧身,用极快的速度使出几圈剑式挡住了所有弩箭。
此时,李先生左手做剑指,把右手的剑在左手前一竖:“雁行!”,一瞬间,他的身体像闪电一样移动起来,发出巨大的击铁声和火花声,只能看到沿途的一串白花花的残影伴随着巨大的气流波动,在场的众人被震得险些摔倒,邱老板也只能把剑拄在地板上支撑身体。
等到众人回过神来,李先生反手握着剑站在两个小官的身后,高的那个官员面色苍白,向一边歪去最后倒在了楼梯上。另一个官员大惊失色,吓得浑身打颤,摔下楼梯。护卫们不敢行动了,邱老板提起剑,伸直了腰板。李先生从楼梯上跳下来,正手握剑站在官员面前。
“等等!别!别杀我!”那个官员喊叫求饶,李先生举起剑准备向他的头劈去。
“住手!”
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喝喊,李先生立刻挺住剑,坚韧抵在那小官员的头上,留下血来。只见得门外火光四起,忽然传来箭鸣声,原来是一片万箭齐发。门外护卫个个赶紧转身拔刀来挡箭矢,个个身中数箭,不一会儿数十个护卫被扎成了刺猬,倒在地上。长安城卫兵和法安门的捕快近数十人围堵了阁楼。
“李芸长!邱鹤!”
一个男子带着其中两个捕快快步走上前台阶,站在阁楼的门口,手一挥,门外的二十来个捕快飞身冲进来把所有拿着箭弩的护卫撂倒在地,五花大绑。那个男子显得有些生气,李先生一脚把那官员踹到在地,向着男子微笑着,开口问到:
“有何贵干?”
“你们俩,搞出这么大动静,叫我怎么给摆平周围的百姓?”那个男子开口了。打量一下一下这个男子,身高一米八,穿黑蓝色金边丝绸衣裳和黑蓝色的宽松长裤,肩披黑色长披风,腰间挂着一个铭牌,写着法安门主令的字样。这人正是长安城大探——魏轩赫。
李芸长笑了笑,答到:“箭是你的人放的,再说了,何必搞出这么大阵容呢,这些人我随便打打都能解决。”
“武力不是事儿,但尸体你想怎么藏?等着被发现吗!?”魏轩赫反问到。
“罢了罢了!你先帮我垫一垫这事儿吧。”李芸长把剑从剑柄处挂在了护腰的一根小麻绳上。
只见他又从衣服里掏出一本黄油纸簿,说到,“诺,这是他俩自写的账本。”说完,李芸长便甩手把纸簿往前扔给了魏轩赫,取下酒葫芦喝了起来。魏轩赫稳稳的接住了簿子,翻了两下瞟略了几眼,皱起眉头,轻轻点点头揣在胸前。
“魏大人”,邱老板一边揉着腰一边把剑插回剑鞘,“剩下这个文官,怎么处置你心里面可有数吧?”
“闹出这么大动静,那邱老人家也不必再多虑了,倒是您这腰可有事?”魏轩赫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令牌。
“没事儿,就是太久没活动了。”邱老板掏出双手握在后腰上,迈腿向门外走去,“魏大人辛苦了。”说罢,迈出门槛。
李芸长见状,跟上邱老板的步伐,与他一并顺着前院向街道走去。与此同时魏轩赫把手中的令牌往那官员面前一扔,只间上面冰冷地刻着一个“斩”字,官员颤抖地抬起头来,听见剑出鞘的声音,被一个手起刀落、人首分离。
“李先生。”,邱老板吸上一口烟,吐着烟气开口说到,“凡人之身不适合用仙术,虽说你方才十九,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,但还是多注意些为好。”
“也罢!”李芸长应答一声,背起葫芦,起脚腾空,顺着房檐朝着月亮的方向渐渐跑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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